“连翘没有父母，安安有，安安有你，有母亲，你难道要安安像连翘一样？”

“不是……”

厉萧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你难道就舍得安安吗？她还那么小，只有几个月，不会走路，不会叫人，还是个襁褓里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想听她开口叫妈妈？不想知道她长大了会像谁？不想看着她上学读书？不想看着她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云烟身体细细的颤抖，怎么可能不想，哪个当母亲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成长？

厉萧寒慢慢站了起来，知道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他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等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云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你让我考虑考虑……”

厉萧寒笑了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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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厉止言从医院里回来，看着精神不错，满面红光。

厉萧寒坐在客厅里的沙发里，手里翻着一书本，扫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参加婚礼了。”

“……”厉止言心情好，就没有跟他计较，“医生说阿福的手术很顺利，而且各项指标也稳定下来了，只要休息得当，很快就可以出院和儿孙团聚。”

厉萧寒头也没抬，翻书，“那我要恭喜你了，不用背负杀人的罪名。”

厉止言咬牙：“你会不会说点好听的！”

“不会。”

厉止言瞪了半天，最后整个松下来，有些颓废，“我当时……当时以为他是你派来故意说那些话的，看到他要掏什么东西出来，我以为是要拿枪，所以才……才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