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林家的当家女人,就应该保守端庄一点。
像江昕玥这样落落大方、又端庄保守的女人,刚刚好。
“笑什么?”江昕玥忍着身体的不适溜下床,白了他一眼就往洗手间跑。
看着她娇羞嗔怒的样子,林子轩就笑得更加肆意了。
他其实一直在打着小算盘,就算江昕玥没有怀孕,经过这段年假的休养和每晚的折腾,估计也差不多了。
等江昕玥收拾完毕,再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后,文忆珊就开始催促林子轩过去看看白倾城。
说是白倾城因为落水发烧,又摔断了腿,已经连粥都喝不下了。
这让本来想要将白倾城送出林家大宅的老爷子又收起了这个念头,说实话,趁人受伤赶人家走,实在不是林家的处事作风。
但是,林子轩昨晚刚答应江昕玥,不再过去看白倾城,这会儿当然不会食言。
见林子轩迟迟没有说话,文忆珊便气得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就要发火。
“珊儿。”老爷子适时开口。
文忆珊只好将窜上眉头的火气硬生地压下了。
老爷子这才又道:“今天才大年初二,大家还要去走亲访友讨个吉兆,咱们林家等会儿也有贵客登门,你却让你的儿子、我们林家未来的家主、新年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一个下不来床的病人,你觉得合适吗?”
此言一出,文忆珊目瞪口呆。
而林家上上下下的其他人,都禁不住暗暗为老爷子刚才的话点赞。
真是太能压制人了,太解气了!
说实话,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文忆珊最应该重视的、最应该放在心上的,难道不是她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儿媳妇吗?
她如此看重白倾城这个外人,别说江昕玥会生气,就连林家回来过年的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文忆珊愣怔了好半晌,才道:“那按照父亲的意思,我们就该对倾城不闻不问吗?”
“什么叫不闻不问?”老爷子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冷声道:“白倾城是怎么落水的?她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去后花园的池塘边,你知道吗?另外,白倾城摔断了腿,也是她自己不小心,我们林家有人推过她吗?既然没有,我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对她负责?”
文忆珊:“父亲,倾城她是轩儿的恩人,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
老爷子:“当年的事情,是我亲自过问的,连我都没有见过那个捐肾的人,你怎么就能如此笃定捐肾的人就是白倾城?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白倾城,你们这么多年给她的还不够多吗?从金钱到学历,再到社会地位,哪一样不是我们林家给她的?”
“可是……”
“好了。”
文忆珊还要申辩什么,便被老爷子的话强行打断。
直到她气鼓鼓地不敢再说什么,老爷子才道:“珊儿你是明白人,我们林家兴旺起来不容易,林宅自建成以来,从来没有在大年初几出过摔断腿的事,这要是其他外人在我家摔断一条腿,我会命人打断她的另一条腿,再扔到医院让她再也站不起来,珊儿你要适可而止。”
这番话说完,老爷子才起身道:“轩儿你跟我来。”
“是。”林子轩连忙答应一声,便拉着江昕玥跟在老爷子身后离开了。
林家上上下下的其他人见状,不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解文忆珊,还都纷纷起身各自离开了。
徒留文忆珊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气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