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射”
两百弓箭手,整齐划一从将长弓微微抬起,伸手从身后的箭壶拿出羽箭,竟然是两支羽箭,一起搭在弓弦上。
四百支羽箭,形成一片箭雨,向着城墙之上飞去。
惨叫之声不断的想起,两轮箭雨过后,城墙之上竟然没有一个匈奴人。侥幸逃得一命的也连滚带爬的跑下城墙。向西面没命的奔逃,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
等王刚走进东安阳县城的时候,城中的匈奴人已经逃了个精光。看着空荡荡的县城,房屋基本上已经倒塌,倒是有一些搭建的帐篷,原本还激动的心情,顿时黯然了下来。
就是现在也不难看出,曾经东安阳还是比较富庶的,还能隐约看到街道轮廓,一些比较坚固的房舍,倒是还屹立不倒。
只是那些汉人百姓,不知道是逃回了中原,还是埋骨此地。
站在东安阳的城头,向北眺望,隐约能看到一条如绸带般的治水,将代郡划成了南北两面。治水一路向东,过了桑干,便进入了上谷郡。治水南边是潘县,治水北岸便是下落县城。
而此时下落县城,数百汉人百姓被押解到治水边,随着步度根的一声令下。数百颗人头飞起,滚入了治水中,顿时将清澈的治水染的一片血红。
看着顺着治水飘去的人头,步度根心里的一口恶气才算出了一些。要是王刚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内疚,不过他一定不会后悔。鲜卑人大举进攻,汉人伤亡在所难免。不能担心鲜卑人报复,就对鲜卑人手下留情。
“如今桑干县城被破,汉军在桑干县城驻守着三千骑兵,随时能偷袭下落。居庸关一时间也难以攻破,大王还需早做大事。”一个胡子灰白的匈奴的老者,走到步度根的身边,低声说道。
“本王知道,梨木瘩那个饭桶,一个居庸关攻了半个月还没拿下。”
听到老者说起居庸关,步度根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爆发出来。居庸关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卒,梨木瘩率领两万鲜卑人猛攻的半月,竟然毫无进展。
“居庸关地势狭窄,摆不开太多士卒,一时难以攻克也是正常。大王且不可义气用事,折损了士卒是小,让东面占了便宜,局面就很不利了。”老者凑近步度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步度根听了老者的话,脸色变了变。他也已经得知,轲比能自从攻下辽西,便按兵不动,显然是想他和汉人拼个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
“让榆次率领五千士卒,先将桑干县城的汉军给围在城内。别让这群老鼠到处捣乱,本王亲自去一趟居庸关。”
“那匈奴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老者说完,眼底那抹杀机再也掩饰不住。
或许年轻一些鲜卑人对匈奴人还没有太多感觉,可老者已经七十多岁了,自然忘不了匈奴人曾经霸占了河套草原,更是仗着的汉人奴役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