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全身上下最出彩的应该是眼睛。

精明得像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电梯门缓缓打开，章正华最后在走廊尽头的病房前站稳脚步。

伸手，叩了叩病房的门。

“进来。”厉老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他正躺在床上，阖着眼睛，手上插着针管，样子看着很虚弱。

微微错愕。

记得她离开帝都之前，厉北铭刚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厉老虽痛心疾首，但毕竟曾经是军人，身子骨也硬朗，还不至于倒下。

现在却憔悴沧桑地卧病在床。

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雨轩缓步走到病床前，厉老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他挣扎着要坐起。

雨轩连忙扶住他，给他的身后垫上枕头，“您小心。”

厉老呼吸有些沉重，喉咙也咕隆着，像是非常难受。

雨轩秀眉轻蹙，担心道：“您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话可以改天再说，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厉老摇了摇头，沉缓着说：“不用……我没事，爷爷有话要和你说……”

雨轩微微躬身，发自内心地敬重道：“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在听。”

厉老深深地平复了一下气息，“你跟那个混小子……以后确定会一直过下去？”

雨轩很意外，没料到厉国威会这样问她，但答案很明确：“是。”

“好、好……那我告诉你，以后我会把公司给北铭……你多劝劝北辰，帮衬着他大哥一点……”

雨轩心下一凛，突生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