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名信使似乎是个认识师傅的人,当时就刺出一根银针……”
“本来我是可以出剑替师傅挡下的,但谁承想,那天已经有些昏暗了,师傅中了银针,还是正中胸口。”
唐伏清立马就不能好好听他继续说下去了,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当时没有说?我已经看我爹的神色不对了!为什么一个人都不告诉我我爹受了伤?”唐伏清质问的声嘶力竭,对面跪在地上的手下不敢应声。
大师兄连忙控制住唐伏清,开口道:“伏清,你听他说,让他先说完。”
手下这才重新开口道:“因为当时就在想办法抓那个信使。师傅在中了银针后,师傅自己云淡风轻的拔了出来,还说这点伤根本不会奈他何,这才让我们放松了警惕。”
“师傅当时还拔出银针冲那信使笑着说他根本没事,我们也就真的以为师傅没事的……”
唐伏清才刚好转一点的情绪又难过起来,不再言语。
大师兄开口道:“你先离开吧,有事我们在叫你。”
“是。”手下很快离开了屋子,退了下去。
唐伏清看着眼前的汤碗,有些无神。
大师兄主动走近唐伏清,拍了拍她的肩。
唐伏清站起来抱住了大师兄,一阵大哭。
这还是唐伏清在唐哲去世后第一次一个人面前哭诉,她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更害怕自己无法面对以后没有父亲的日子。
大师兄已经是个成家的人,虽说以前对唐伏清是百般讨好,可唐伏清终究还是只对秦端阳心有所属,于是大师兄也就在自己可以娶妻的前几年找媒婆讨了个媳妇。
如今唐伏清抱着他的姿势,让大师兄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之妻不可欺,大师兄心里默念,他也只能麻醉自己说:伏清只是把自己当师兄。
大师兄回应唐伏清,抱住了她的肩。
唐伏清无声的啜泣,肩膀一抖一抖。
大师兄看着心疼,开口道:“伏清,这几日……要不然搬到师兄那里去住吧……”
唐伏清也不知听没听到,没有答话。
大师兄小心翼翼的也没敢多问,就任凭唐伏清抱着自己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唐伏清放开了大师兄,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大师兄衣服上被她的泪水打湿的地方,开口道:“师兄……不好意思……我……”
大师兄满不在意的说道:“无事无事。”
唐伏清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要不,我给你拿来端阳的衣服换一下吧。”
大师兄心想,这衣服脏了,穿出去也不体面,于是答应了唐伏清的提议。
唐伏清带着大师兄来到她和秦端阳以前一起住的卧房,指了指衣柜道:“那里都是端阳的衣服,师兄自己选一件吧。”
大师兄开口道:“还是伏清拿吧,我自己取多有不便。”
唐伏清怕师兄多心,只好自己取了一件秦端阳最不常穿的衣服出来。
大师兄虽然比秦端阳略微矮一些,但这衣服也是合身的。
唐伏清等大师兄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着大师兄穿着秦端阳的衣服,有些失神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