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了。”

“那什么......你把衣服留下，回头我让南栀洗了晾干再给你拿回去。”

“不用。”脸色都苍白了，还让她洗衣服，他还没那么计较。

“你一个男孩子，洗这个不别扭吗？就算你不别扭，她知道了一定会不好意思的。”

“你不说，她就不知道。”

林堇焱挑眉看着她，揶揄道：“要不？你帮我洗？”

“滚！打你的水去！”

林堇焱好笑，把衣服卷了卷，脏的地方藏在里面，随手放在椅子上，然后打水去了。

向小暖也没闲着，去翻找她们之前还剩下的红糖阿胶，等他热水打来，给南栀冲一杯缓解缓解。

南栀出来的时候，林堇焱已经被轰走了，理由是：男生不宜在女生宿舍停留过久，影响不好。

林堇焱黑着脸走的，不过不是因为南栀，而是因为向小暖。

特么你叫我打热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影响不好，害得他被宿管阿姨抓着去登记，他是市三中有史以来第一个上女生宿舍登记表的男生。

......

南栀卧在床上，看着忙忙碌碌絮絮叨叨的向小暖，实在是没脸见她。

翻过身背对着她，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湿润了鬓角。

她的照顾，细微体贴，那碗热腾腾的红糖放在她手里，烫了她的心，灼伤她的眼。

向小暖，我对不起你......

“你自己OK吗？我们班还有一节课。”向小暖探头看了她一眼。

南栀把脸埋进枕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压低声音说：“没关系，谢谢你。”

“行啦，你跟谁都这么客气，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很快传来关门声，南栀翻身平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滑落，怎么也忍不住。

小腹处还放着她的爱心热水袋，愧疚的情感占据她整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