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想来啊,可你那个挂名徒弟多厉害啊,跑到大师姐面前去哭诉你又犯病了,大师姐让我来我能不来吗?”苏水袖不耐烦的伸出手:“赶紧吧,我还有事呢。”
蓝水若只好将手伸过去。
苏水袖照例潦草的摸了一下:“还是那句老话,命如悬丝,早点准备后事,别连累了我们。”
“师姐说的是。”蓝水若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语气回答。
苏水袖翻了个白眼一挥衣袖走了。
秦落落飞身落到甲板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蓝水若:“你就是悬壶宫当代的宫主?”
“嗯。”蓝水若拍拍有些烦躁的白狼,她示意秦落落跟她进船舱说话:“不像对不对?”
秦落落看蓝水若挽起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你这种吧,咋一看是冷若冰霜,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和人打交道,所以才不爱说话,就算开口也是怕自己说多错多惜字如金,对不对?”
蓝水若点点头。
白狼走到蓝水若的脚边趴下。
秦落落看着觉得稀奇:“除了张灵骨以外,我还没见过它对谁这么亲呢,它不是能变成人身了吗?为什么还没事就幻化成原身啊?”
“大概是我帮它化了妖丹吧。”蓝水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它现在虽然有了千年的妖力,可妖力还没有完全纳化,人身维持的不够稳定,等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秦落落左右看了看:“你这么大一艘船就一个人住?听说悬壶宫历代宫主都是离群索居的,可你好歹也是个宫主,身边总得有两个使唤的人吧,你这也太没个宫主的样子了。”
蓝水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是师父最不成器的弟子,论医术论药理都不如我的两位师姐和一位师弟,只是正好封魔一战师父身陨的时候我在他身边,他就将宫主的位置传给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受之有愧。”
“你师父给你了就是你的,有什么受之有愧的,那几个不服气你啊,你就想办法让他们内斗啊。”秦落落经验十分老道的说:“只有他们互相斗来斗去才没有力气和你闹腾,而且啊,还想着让你这个宫主来主持个公道,你说话自然就会有分量了。”
“这些我都不懂。”蓝水若说:“我除了看病别的事都不太精明,我那个挂名徒弟常常说我太笨了。”
“人嘛,各有各的活法,你这么单纯一点也是好事,勾心斗角啊,特别累。”秦落落很是感触的说:“既然你有个精明的徒弟,那就让你徒弟去和他们斗呗,收了徒弟就是要拿来用的啊。”
蓝水若端着茶杯遥遥头:“我那个徒弟你刚才还叫过他的名字呢。”
秦落落一听嘴角抽了抽:“你说的是……司徒卿?”
蓝水若点点头:“就是他。”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用脚勾了勾白狼的下巴,像是下定决心才说出来:“如果说金镜子藏在悬壶宫,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了。”
“什么?”秦落落被蓝水若这句话惊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