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情况大致已经稳定下来了,成日躺在床榻上,要死不死的吊着一口气,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她手里握着一只银色的小球,优哉游哉的把玩着,寻了一张空椅子坐了下来。
“那我们的合作、”她笑望向男人,“何时履行?”
她的条件:一、索要东澜国的三分之一土地,二、要叶君澜的命。
宗政逸的目光从奏折上抬了起来,道:“寒王还未捉住,他存在一日,便对我一日造成威胁,这个关键时刻我若是再割让土地,引起举国上下的不满,那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拓拔睿的眼睛眯起,她不管这些外在条件,她只知道,合作即将完成,她要拿到自己该得的东西。
“凛冬将至,我北疆物质贫瘠,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她要尽快将物资带回去,帮助她的子民过冬。
“至于国土,你可以暗中转让给我,东澜国原有的百姓可以在那里生存,但其产生的收益、劳动力、利益等物,全部属于北疆。”
“待将来寻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假意将其攻打下来,届时便可名正言顺。”
宗政逸眸色微寒。
她这是替他把安排都做好了。
“你考虑的可真是周到。”他抬起眸子,喜怒不明的笑了出声。
拓拔睿笑:“付出了那么多,总得有些收获才是,五殿下该不会是想让我……白忙活一场?”
最后五个字,话音凉凉的,空气中的气氛也隐隐的变了。
好好的氛围,突然就弥漫了无形硝烟。
须臾。
男人开口:“拓跋姑娘言重了,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待我登基时,割让给你的国土才能作数,我现在身份不够,做不了主。”
拓拔睿问:“那你何时登基?”
“待捉住寒王后。”
“……”
说来说去,又绕回去了,说到底还是要等。
拓拔睿心生不满,可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大半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等就等。
“我可以等,但我要先收个利息,”她道,“叶君澜的性命,我马上就要,一刻都不想再等。”
宗政逸闻言,眸色再次一寒。
叶君澜的死活,还轮不到一个别国的人来做主。
“她还有用。”他道,“只有她能将寒王引出来。”
“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三四天过去了,寒王难道被引出来了?”
寒王就像是放弃了寒王妃般,藏匿得死死的,连个踪影都不见。
拓拔睿认为这根本没用,另外,她发现每次提及叶君澜时,五皇子总是出言维护,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道:
“五殿下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男人沉眸。
拓拔睿见其沉默,瞬时晓得了答案:“真是有趣。”
她勾唇,“寒王为了女人,甘愿背负弑君的罪名,没想到我们的五殿下也被迷得神魂颠倒,老话说,女人是红颜祸水果然没错,五殿下千万要小心,莫要翻船了。”
“本殿下的私事,还轮不到你……”
“殿下,五殿下!”这时,殿外,太监小五扶着头顶的帽子,连跌带滚的跑进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