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睿目光微闪,动作很微小的低下了头,略有几分闪躲。
怎么把图尔村的村民抓来了?难道寒王妃一直拖延时间、就是在等这个?她冒充的了身份,却冒充不了容貌,万一被认出来……
该死!
万一暴露,前功尽弃,很有可能保不住性命。
卫经低喝:“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
“是,是……”中年男人害怕的缩着肩膀,两个手颤颤巍巍的揣在袖子里,继续看着拓拔睿。
他眼睛模糊,不太看得清,眼睛睁得很大,又不断的凑近去看。
拓拔睿目光有些沉,想躲避、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而那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已经暗暗的握紧起来……
中年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又绕了两个圈,看了很久很久,才结巴着说道:
“‘他’好像不是,我记得拓拔睿要高一些、壮一些……”
拓拔睿心里‘咯噔’一下。
那么就有好戏看了。
叶君澜扬起嘴角,道:“父皇,此人冒充拓拔睿的身份,蛰伏在您的身边,不知是何居心?”
皇上的脸色突然就不好看了。
新官员入职之前,需经过重重严格的选拔,倘若此人果真身份有假,那是怎么躲过层层检验?又是如何混到他身边的?又是谁在为拓拔睿掩饰身份,有何目的?
看似拓拔睿一个人的事情,实际上,背后却牵连着那么多……
叶君澜道:“自从拓拔睿入职以来,我魔宫倒是出了不少事情,我不得不怀疑,这位拓跋大人处处针对我,意图挑拨皇室内部的关系,眼下正值东澜与北疆的僵持之际,东澜国若出内乱,届时内忧外患,想必会自顾不暇,后果不堪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拓拔睿,一句一句细细的分析着。
“拓跋大人,我说的可对?”
拓拔睿抿紧嘴角,一时哑然。
这时,宗政逸睨向那中年男人,状似无意的提醒了一句:“这位大叔一直在瞪眼,眼睛似乎不太好,我奉劝一句,你可得好好的看清楚了,莫要冤枉好人,坐在那上头的可是当朝天子!”
中年男人身体一震,瞬时只觉得压迫的气息又浓又重,令他腿肚子直打颤,险些直不起来。
天子的威压,岂是他一个村民能够扛得住的?
他不由得又看了拓拔睿几眼,小心翼翼道:
“我、我不确定……拓拔睿在村里鲜少外出,大部分时间待在屋内一心研制药草,我、我又生得眼疾,看不清东西……‘他’好像、好像是拓拔睿……”
“哎呀……‘他’好像真的就是拓拔睿……我老眼昏花,我真的看不清东西,请皇上恕罪啊!”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吓得结结巴巴。
拓拔睿借势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出身卑微,但却有一颗报国之心,自从入宫以来,一心一意的服伺您,不敢有二心,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可皇上若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就否定微臣的话,不止会伤了微臣的心,更是伤了所有人的心!”
她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激昂:“如果所有人都被无端怀疑的话,那还有谁敢对您效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