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不!天底下只有鬼医一人,能够研制出此物,它怎么会在寒王手中。
不!
宗政寒捻着小瓷瓶,优雅的把玩着,
“真香。”男人唇角弧度上扬,笑,“此物由茴香、夜来、龙涎、明心,紫莲制作而成,却也加了某些不该加的东西。”
他看着皇后,字句格外的平缓清晰:
“初闻香而不浓,久闻,便可迷惑心神,乱人心智,更严重者,产生幻想,陷入癔症之中。”
“不……”
皇后听着寒王的话,脸色逐渐惨白,双脚似被抽空了力气般,不断的倒退着,
“不……不会是……霜、霜、霜迟……”
霜迟,此物之名。
十多年前,她借助芸妃过生辰为机,将一块由霜迟熏陶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白泽玉佩送给芸妃。
芸妃甚是喜爱白泽玉雕,便将这块玉佩戴在身上,日夜不离身。
霜迟散发着香味,逐渐侵入芸妃的体内,致迷致幻。
终于,某一日,霜迟发作,芸妃中毒太深,将宫廷侍卫当成了皇上,与其……
其结果,芸妃祸乱宫闱,赐死,永生不得葬入皇陵。
“为了得到这瓶霜迟,本王可耗费了不少的心思。”男人冷嗤。
这些年来,他与神医谷交好,万衍东耗费多年之力,也未能研制出此毒,后来,还是抓住了鬼医,逼迫鬼医交出来的。
当初,母妃因此而死。
如今,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宗政寒提步上前,
“皇后,请吧。”扬起瓷瓶。
皇后倒退三步,“不!”
一旦沾染霜迟,她便会落得和芸妃相同的下场。
她还要出去,还要看着逸儿登上皇位,她还没有当上太后,她怎么能死?
皇后目光扑闪,忽然拔腿往外冲,
“来人,救……啊!”
话音未落,整个人似断线的珠子般,飞出去十余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与落叶。
男人墨袍轻动,随风翻飞,他提步走向她,步步冷冽,似催命的符咒,似地狱的黑白无常,带着索命的噩耗。
不……
不能死……
她还要当太后!
皇后强忍着痛苦,“我是皇后!”
她急促的爬起来,“宗政寒,你敢动本宫分毫,逸儿与曦儿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冷漠无情,眼底杀意凛冽,乍然闪身逼近。
“喝!”
“不!”
皇后惊恐的就往屋里跑。
屋子里,叶君澜走出去,一脚踹上她胸口,把人踹翻了,还在地上栽了两个滚儿。
箭步上前,反扣住皇后的双手,将人摁跪在地上,抬起的左脚冷冷踩住她的后背,
“在你谋害芸妃时,在你指使人杀害卫雨时,你就该想到会有翻船的一天。”
偿命吧!
叶君澜揪住她的头发。
“啊!”
皇后被迫抬起头来,疼痛的张嘴嘶喊。
宗政寒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将瓷瓶翻过来,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