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香味钻进鼻子里,瞬时间心旷神怡。
“好漂亮!”她捧起花盆,发现它真小巧,还好看,巴掌大小,精致的就像一盆刻意捏造的假花。
她吸着鼻子嗅了嗅,“二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要薄荷?”
凤弈萧低笑,“阿聿的嘴巴藏不住话。”
叶君澜捧着它,仔细端详,生怕摔坏了。
它又小又好看,不过应该挺娇气的,毕竟漂亮的东西都不好生养。
“我要带回寒王府,好好的养起来,天天浇水、晒太阳、施肥,等它长大些,再换一个大点的花盆。”她拨弄着那嫩绿的小叶片,嘴里嘀咕着。
不知怎的,她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薄荷的味道。
凤弈萧看着她,她笑了,他的唇角微不可查的轻扬,“澜儿,在寒……”
“公子,二公子,老爷让你们去前厅用饭。”门外,小厮突然进来通报。
“知道了!”叶君澜应了一声,摆好小薄荷,和凤弈萧去前厅。
前厅。
桌上是简单的四菜一汤,膳食简单、但不失营养,五个位置坐着四个人,还空着一个。大家都在,唯独缺了夜君凌。
饭桌上,叶君澜咬着筷子,目光时不时的朝着那张空位飘去。
帅爹是国师,大师兄继承他的衣钵,将来也应该是国师。为何帅爹成天闲的混吃等死,大师兄就忙得不见人影?
难道帅爹收了三个徒弟,故意用来压榨奴役的?
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
叶君澜准备回院子时,国师抓住她的手,牵着她朝外走,坐上马车,凤弈萧、聂泽聿也跟着。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叶君澜一头雾水。
帅爹:“教训那两个逼崽子。”
叶君澜:“??”
凤弈萧解释道:“张大人知晓寒王殿下、阿聿协助你共同剿匪的事,心生不服,下朝后,暗中派人在帝都散播谣言,对你名声不利。”
聂泽聿抱着拳头,指关节摁的啪啪响,“这个老匹夫,怕是不想活了。看老子等会儿去把他屋顶都给拆掉!”
叶君澜张开嘴角:“??”
从昨晚到现在,从昏迷到清醒,从山贼窝到国师府,她还没有去帝都逛过。外面有什么谣言,她一无所知。
当马车行驶到帝都中心时,她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
百姓甲:“听说了吗?国师府的小公子色诱山贼老大,把人弄死在床榻上!”
百姓乙:“天呐!这个叶君澜竟然如此饥渴?我听说那山贼头子已经五十多岁了,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
百姓丙:“‘他’怎么下得去手,这个魔鬼……”
叶君澜听着这些话,脸色一沉再沉,犹如吃了苍蝇般难看。毁人名声、挖你祖坟!
这个张博武,教训,必须吃一顿教训!
两刻钟后,马车在张府门口停下。
叶君澜刚刚跳下马车,就见一道俊朗温润的身影驾驶着轻功而至。男人轻盈落地,月牙白的衣袍轻轻摇曳,矜贵到犹如谪仙,高洁不可侵犯。
见到男人,她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一把抱住。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不是忙吗?
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她或许还没有察觉到,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心是多么的欢呼雀跃。就连目光都亮了,璀璨如阳。
夜君凌轻揉着她的发,声音低沉润雅:
“人多,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