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过，人类是最自私最胆小的动物。她和伊一，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灵狐族未来的掌者，另一个是一无所有的阶下囚，相信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她的。

然而，蒋姗姗说了这么一大堆，抛出这么诱惑的条件，慕南浔却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语气里更多了几分不耐烦。“钥匙给我。”

“你——你这人真是不知道好坏！你要是选择救伊一，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蒋姗姗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是说，这个人类还没搞清楚状况？

伊一咬了咬唇，艰难道，“木木，她说得有道理。你还是……”

“闭嘴。”慕南浔拧眉，打断了伊一的话。这女人就这么不信任他？能让他慕南浔死的人，还没有出生。

“最后一遍，钥匙呢？”慕南浔的耐心已经用尽。

蒋姗姗再次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巨浪一般朝着自己袭来。

奶奶不是说人类是最自私最胆小的动物吗？为什么这个人类竟然能为了伊一不顾自己的性命。

蒋姗姗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都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了，你偏偏不要，非要选择跟伊一这个要犯在一起。那好啊，你们不是想在一起吗，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好了！还有陈嘟嘟和这头愚蠢的狮子，你们都一起死好了！哼！”

说完，蒋姗姗气冲冲拔掉头上和身上所有花花绿绿的装饰品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随着水牢的门再次开启，又再次关闭，整个水牢里陷入短暂的死寂。

“木木……”

“要我走的话，就不必说了。”说了他也不会走的。

伊一闷闷地低下头，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