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眼眶微湿，多少年了，他期望了这么久，父子俩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凌父尝试性地拍了拍凌穆月的肩膀：“嗯，如果不好我再去问问有没有更好的药方。”

凌穆月见父亲对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心里也十分纠结，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馨儿也找到了并顺利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而父亲对母亲的改变，他实在也是看在眼里的，过去的，是该放下了。

“爸，对不起。”凌穆月规规矩矩地向父亲道了歉。

这声“对不起”是对过去这么多年的告别和对父亲的冷言冷语的行为的道歉。

而凌父从未奢想有朝一日会得到儿子的原谅，更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句道歉的话，终于，凌父的眼泪默默从眼角滑落。

“儿子，是爸该和你说对不起。”凌父抹去了眼角欣喜的泪水，将顾竹音的手放到凌穆月手中，“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和你们母亲过段时间就要出去旅游了。”

凌父走到自己妻子身边，轻轻搂在怀里：“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亏欠你们母子太多。尤其是对嘉玲，我已经定了下下周的机票。等竹音的爷爷奶奶回去之后，我们就会出发，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本来，凌父只打算知会一声就带着妻子去旅行的，但是在旅行前让父子关系缓和，他真的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