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董依依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把话本丢在一边，她将话本卷吧卷吧塞进了怀里。

然后跳下马车，冲着在发呆的董然喊道：“走，上课去。”

但，明明他们班是在书院的东边，为何董依依走着走着就来到书院的南边？

董然默默地看了看天，今个儿的太阳到底是打哪边出来的啊？

“姐，别忘了爹交代的事儿。”

今天早上出门，董富商特地叮嘱他们别忘了给杨清歌使绊子的事儿。

董富商对待欺负李刺史的几个娃娃，还是印象深刻的，时不时就要问两句。

董依依用舌尖磨了磨后槽牙，十分想忽略董然的话。

但亲爹之命不可违啊。

一头是天分似乎不错的杨清歌，一头是要给她发月钱的亲爹。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对……打断骨头连着筋……也不对……

反正，董依依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一边想着，董依依的脚步一边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方向而去。

杨清歌因为昨晚一直在小黑屋中看其他类别的话本，早上醒了也不想动弹，只是躺在床上放空脑子休息。

过了半晌，她才慢腾腾地收拾好自己，吃了点前几日买的糕点，就准备不去饭堂，直接去学堂。

刚打开门，还没呼吸几口早晨清冷而干净的空气，杨清歌就看见董依依朝她走来。

难道是话本卖得很好？

不对啊，明明昨天才把话本给了董师姐，没这么快吧？

心底疑惑，杨清歌面上还是挂起温和的笑容。

“董师姐，起这么早，吃饭了吗？”

阳光打在杨清歌的脸上，细腻的皮肤光洁如玉，细细的绒毛轻轻颤抖，杨清歌迎着光，仿佛山间的精灵在人间游玩。

董依依看呆了，她愣神地摇摇头，“没吃，一起去吃点？”

董然：……？没吃吗？肉包子不配叫做饭？

杨清歌听了董依依的话也是一顿，她也只是随口客气一句，万万没想到董依依在家里没有吃早饭。

不过毕竟是自己开口在先，距离夫子讲学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去吃个早饭还是来得及的。

“那便走吧。”杨清歌微微侧身，抬手邀请。

直到坐在桌前，看着一小碗面条和一屉小笼包子，董依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摸了摸肚子，克制住打饱嗝的冲动。

她可以，她能行！

董依依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抬手拿起筷子。

杨清歌挑挑眉，看着董依依拿筷子的动作十分迟缓，心下了然。

董依依还在犹豫是吃面条还是吃包子。

就听杨清歌开口拯救她道：“董师姐，你今早找我是有事儿吧？是话本哪里需要修改吗？”

董依依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明显，尴尬地笑了笑，又正色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关于话本的。”

“你问。”

“女主和男主到底谁高谁矮？”

“咳咳咳咳——”

在一旁认真嗦面的董然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