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瘦的脸上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睫毛上洇开一层水汽，显然之前哭过，眼角还沁着泪痕。

看到她这样样子，史瀚文的心脏揪痛不已。

他的手抬起，缓缓伸向她，可是突然停滞在空中。

史瀚文看着自己的手，沾满了血迹，如此污秽。而她的脸庞，宛若清水芙蓉，如此纯净洁白。自己的手触碰她，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玷污。

夏夜汐一向浅眠，其实史瀚文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她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面前的那只大手，戏谑道：“你是在给我施法吗？”

史瀚文尴尬地将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深沉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虽然这三个字无比沉重，但他还是要说出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根本无法赎轻他的罪孽，但至少可以让他心口的大石不在压迫着他的呼吸。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夏夜汐疑惑不解，“应该是我向你说谢谢才是，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早已跟着凶犯一起坠楼了。”

“如果我没有离开你，那么你就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又不是故意走开的，谁会料想到凶犯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夏夜汐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拽了我那么久，你的手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你看我壮实如牛。”史瀚文握住拳头，秀了秀肌肉。

“我想继续留下来实习。”

因为夏夜汐怀孕，之后要请一段时间的产假，所以才将史瀚文安排到这里实习。现在夏夜汐用不着请产假了，所以他很有可能被调离。

“当然，我们配合越来越默契了。放心，我去跟方伯伯说一声，你不会被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