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猫捉老鼠，一边追，一边玩，直到耗尽老鼠所有的气力。

白行翊紧追着司机不放，宛若一条游蛇在车流中灵活自如地穿梭。

两辆车渐渐驶向郊区，这里的车辆越来越少，车速越来越快。

白行翊瞄了一眼不断攀升的仪表盘，轻哼一声，“看来，这个司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窗外长青的香樟树速速后退，拉成虚幻的绿影。狂风呼啸，打在车窗上发出猎猎的响声。

后面，早已不见警车的影子。

前面有一个土丘，遮挡了阳光，之前下的雪没有化掉，经过来来往往车辆的碾压形成了光滑的冰层。

孙洪没有留意，一开上结冰的路段，车打滑旋转，他猛踩刹车也于事无补。

白行翊紧急制动刹车，但是之前的车速太快了，难以一下子停下来，他淡然自若地控制方向盘，点踩刹车，车均速平稳地行驶。

突然，孙洪打滑失控的车辆横着朝他冲撞过来——

白行翊厉眸一敛，眼见就要撞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蓦地油门一踩，在湿滑的路面突然提速非常危险，猛打方向盘，车轮瞬时失去了抓地力，打转起来。

车身打旋横过来的时候，孙洪的车紧贴他的车身冲了过去，直接冲去了旁边的护栏，侧身撞在了树上才停了下来，车上的安全气囊砰地一声弹开了。

白行翊双手紧握方向盘，车一圈一圈在原地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移动越老越缓，直到停下来。

他解开安全带，走下了车。

这时，警车才匆匆赶到。

“孙洪呢？”

白行翊后背斜靠着法拉利，单手插在裤袋中，指了指旁边，“在车里面。”他拍了拍方明磊的肩膀，“以后还有这种事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