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不让他们动手动脚，他们就用目光杀死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燃。

笔在方明磊的指间灵活转动，厉声问道：“说吧，姓名，性别，年龄，工作！”

这哪是在录口供，分明是在审问。

“我的姓名你还不知道吗？”

“请你配合，报上姓名！”

白行翊指了指办公桌上红木雕刻的桌牌，“方大警官应该识字吧！要不我读给你听？”

方明磊奋笔疾书，笔尖发出沉闷的沙沙声，他继续问：“昨晚，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昨晚，月明星稀，我和小汐站在甲板上我搂着她，她抱着我，赏月赏海，谈天说地……”

“说重点！”方明磊忍不住打断他。

“我说的就是重点！正当我们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时候，小汐看到了海面上漂浮着不明物，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这世上还有小汐害怕的东西？你继续编吧，我告你妨碍警察办案！”

“我不就是加了一些艺术色彩！”白行翊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昨晚十点左右在海水发现了浮尸，就让船员打扰，那时小汐就打电话向你报警了。尸体打捞上来的时间是十点二十分，除了打捞的船员还有死者的母亲跟妹妹，没有其他人接触过尸体。一个小时之后，游轮返回了港口，你们警察就到了。这么简单的笔录，还需要方大警官特地跑一趟吗？你过来是为了小汐吧？”

方明磊审问完邹正凯，发现夏夜汐还没有来上班，就询问她的同事，没想到她请假了，而且还是一个男士给他打的电话。他当然放心不下了，立即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