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刚刚动作牵动了伤口，她脸色惨白，眸光微颤。

泪，滑落了下来！

那记忆中本已模糊不清的东西，在看到纹身的那一刻，彻底苏醒。

星城绑架……暴力血腥……

以及她和石头的落单逃亡的那段血色记忆，响彻在她脑海里……

这纹身，是当年绑架她们那群人的……

水悠悠拽着那撕破的衣袖发颤，哑着声音问：“这纹身代表的是暗夜殿，对不对！”

他不语，“……”

她再问，“当年那些人都是为了抓你，对不对！”

他沉默，“……”

她继续问，声音已有慌乱，“所以，一开始你就认出了我就是当年的水儿，对不对！”

水悠悠澄澈冰冷的眼对上了于千帆黯淡又炙热的幽眸。

他沉默的态度，其实早已告诉了她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星阁会议室里会出现许炎泽签字的文件。

原来，于千帆在医院面对余子杰说星城回忆不是吃醋；

原来，当年星城听到绑架者说为了杀许炎泽，要灭了绑架来的那一群孩子时，石头突然发狂的原因是因为石头就是许炎泽；

原来，于千帆告诉她，陪他走的不归路不仅仅是管理暗夜殿遇到的风险，还有当年星城的她们一起经历的这段往事……

……

往事像一张宽大的网，罩住她，慢慢收紧，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形的网压得水悠悠透不过气。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右眼，却怎么也压不出泪水，“于千帆，你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