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知晓此事,所以我先来找元大人商量商量。”
“那你先说罢,白大人,等一会儿应该没有事的,圣山应该不会在意。”
元沐斜眼看了白止一眼,他这话像是在询问白止,其实也只不过是通知白止罢了。
白止哪里不知道元沐想做什么,也只不过想落他面子罢了,毕竟现在圣上信任的人是他元沐,而不是他,只是等一会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官大压死人。
“元大人想必也不会耽搁太久时间,那白某就在这儿等一会儿。”
听到满意的回答,元沐转过身,面对着王宴郎。
“王二公子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可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元大人,我想问你从前是否关押了一个侍卫?”
“你所说的是哪一个?毕竟坏人做多了,抓的人也不少,至于你说的哪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王宴郎哪里知道元沐是在嘲讽他自己,他就以为元沐是在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大人,请你告诉我,那城门前原来那个侍卫去哪里了?听之前守岗的侍卫说原先那个侍卫被你关押走了。”
王宴郎说的话,乃是不悲不亢,一字不差,毕竟他的身后乃是尚书府,还有郡主,所以对他来说面前元沐也不过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一个奸臣罢了。
王宴郎理解身边那个白止白大人,他辅佐过两朝君王,毕竟是太傅府的公子,太傅乃是前任圣上的太师,太傅又怎么会肖想的王朝呢?肯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帝都安宁,毕竟这太傅可是历经三朝的元老,怕是这帝都中都没有人敢惹。
“听之前站岗的侍卫,那是哪一个?我怎么不知道?你且把他叫过来看看,当日到底抓走了哪个人关在了哪个地方?后果如何?况且王二公子怎么敢确定那个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这……”
“你看王二公子,你自己都不敢确定罢?至于你说的那个是为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若等今日过后,你找我的总管问问?”
“大人当真没有任何印象?”
“你也知道我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能记住也算是一件幸事,但是记不住,也算是倒霉了,毕竟坏人都做了这么多年了,还缺那一两件吗?”
元沐说完此话,便背过身转身离开了,走之前脸上还是挂着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恭送大人。”
王宴郎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只不过是被落了面子罢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宴郎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紫微宫中,纪有微我已在殿中等的是焦急万分,他背过手,不停的在紫微宫中晃悠,他一直在想着姑姑的事情,一直都难以平复,此刻那复杂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姑姑,可是他作为帝王,这点怀疑还是必须有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姑姑?
那王宴郎所说的也不可能是假的,以及当时他是的确见到姑姑已经死去了,可是如今姑姑却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可紫衣嬷嬷和王宴郎如今的反应也是非常真实,可是他总感觉怪怪的……
“圣上!”
就在纪有微还在不停徘徊的时候,元沐一干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元沐!终于是来了,快快坐下,孤有事要问你!”
白止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了,并没有逗留在这宫殿,不过在他走之前还顺便给他们添了茶。
两个人坐到了梨花椅上,南浔站在一旁给两人倒茶。
“元沐孤且问你,你从前是否有见到过姑姑?”
元沐此刻手中正端着茶杯,轻巧地抿了一口,不动声色地看了纪有微一眼,但如他猜想中一般,叫他此次前来就是想问芍药的事情。
“圣上,怎么如今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是郡主有什么问题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咕咕怪怪的,也有可能是坐在这高位上久了,对所有都很是怀疑,姑姑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竟然先是怀疑姑姑是否是真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姑姑从前是否真的与你认识?”
纪有微从孤到我转换的很是自然,自然只有焦急的时候他才会如此,不管不顾,然换作平时他可是一直端着一副腔调的。
“没想到圣上居然一直在意这件事情,这时从前我有在城门前有幸见到郡主一面,那时候郡主可没有,现如今传的那般光鲜亮丽,她身上的穿着竟是如此脏乱,圣上你绝对不会知道,当时郡主身上穿着的是她当初和亲嫁出去的那一件嫁衣。”
“至于为什么我会认出是郡主不单单是他身上的穿着,而是当时的我好奇的去跟郡主问了好,没有想到群主竟然如此害怕,而且那个时候郡主的眼睛也已经看不见了……”
就在这一刻,纪有微才真正敢相信可住在念尔宫的那一位,正是自己的姑姑。
元沐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纪有微的想法他都知晓,从前他可是压根就没有见到过有兰郡主了,所有这说的一切都是杜撰的,若是他问起嫁衣,那还不容易,直接去要过来不就好了。
此刻这件嫁衣郑好好的躺在罗国的衣冠冢里面,只要他想要,那直接拿过来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说当初真是父皇想要置姑姑于死地?我的最敬爱的父皇要要把我最爱的姑姑杀害,这如何能忍?我实在难以想象,父皇竟然会杀了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