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一刀两断？”坐在板凳上，被僵尸抬着，看着碧落的背影，黄泉说道。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的身份。”脚步一顿，低着头，碧落笑着说道。

“黄泉，我们不可能和正常人在一起的，我们的呼吸，我们的接触，甚至是我们的眼泪，都是有毒的，我们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最后都会被自己毒死的。”碧落说道，抬起的手指上落下一只蝴蝶，翩翩飞舞着的蝴蝶，翅膀扇动了两下，便落到了地上，死掉了。

“就算可以短暂的用丹药压制身上的毒性，也只能用三次而已，更何况，我们活着，就是在造杀孽而已，还记得云空城的时候，被灭门的那一家人吗？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看着自己的双手，碧落说道。

即便她们是全毒体，心脏能够承受的毒也是有限的，如今，她们的心脏，九成的部分，已经完全被毒染成了黑色，一点点衰竭。

一旦毒侵蚀整个心脏，积累在她们身上十六年的毒，会瞬间爆发，毒发身亡。

本来早该死了的她们，唯一帮她们续命到现在的，便是心脏，毒门的长老，不想要这么轻易放弃他们培养了十几年的毒门天女，用人类的心脏炼制丹药，每月一颗，维持着她们心脏的跳动。

同时，他们也是利用这丹药控制着她们。

想她们这样肮脏罪恶的人，竟然还妄想像普通人一样，喜欢一个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做了一场大梦，该醒了。”碧落说道，已然走进了毒门总部。

“比起当做傀儡，容器，后悔的多活几年，我宁愿像他们一样，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一个月的黄泉。”看着碧落离开的背影，黄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