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不住回忆起这么多年的一点一滴。

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放在心上半辈子的女人，如今面目全非。

之前愤怒的情绪过去，如今想想，竟突生一种恍惚的感觉。

人生如戏。

看了眼桌子上早已摆好的酒杯餐具，他的眼眸逐渐腾起几分深色。

有些东西，他也必须得知道最终的答案。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夏振东侧首，从窗外望了过去。

果然，不多时，便看到刘淑芳和唐慕心的身影。

唐慕心被推在轮椅上，面容远远看上去，的确很憔悴。

若是之前，夏振东一定会第一时间起身，亲自去门外迎接她们。

但现在，他忍住了习惯性的脚步，装作没看见般，别过了目光。

心里同时忍不住倒数着时间，直到包厢的门被敲响。

如同开场前的序幕，终于要被拉开。

刘淑芳很快出现在他面前，推着唐慕心，看见他，脸上顿时扬起笑容。

近了，发现她是细心打扮过的，让服务带上门离开，她笑着喊了声：“东哥。”

嗓音轻柔，带着几分浓情蜜意般。

夏振东却不由想起录音里，她一口一声的‘阿德’，似乎也是这样的语气。

那样的温柔，如今却像是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