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何棠走了。

走了也好，至少没让她死在林纾语的手中。

可回过神的张乾，却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随后，他便说服自己：是的,就算是要死，何棠她也得死在自己的手里，凭什么便宜了林纾语呢。

张乾做了半辈子头脑清醒，逻辑紧密的律师。

这一刻，竟然却看不懂自己了。

自己真摸不着前后的矛盾感，让他一度迷失在里面,久久没法自拔。

知道他刚刚开机的手机传来了一阵阵的嗡鸣,他才低下头去，看手机的屏幕。

电话是温岁寒打过来的。

张乾接通,温岁寒便开口问道：“张乾，你去哪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张乾长长的一口气吐出来，对着手机说道：“我在Y市。”

电话那头的温岁寒却沉默了。

温岁寒原本急的很，他需要张乾随时在他身边。

可听到张乾说他在Y市，温岁寒瞬间就明白了。

温岁寒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明早之前能回来吗？”

温岁寒从姜薏那里得知，何棠应该是今晚的飞机。

所以，便才这么问了出来。

而张乾却说：“不用明早，凌晨1点之前，我会到达海城。”

温岁寒应了一声，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