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拽了拽苏宴的袖子：“喘不过气了！”

后者闻言，没有睁眼，只是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凌若旋即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也跟着闭了眼睛。

她并不困，所以身侧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就睁了眼。

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像是大雨过后的混着泥土的青草香又似乎是春日里宽阔天地间的徐徐清风的味道，很舒适、很好闻。

凌若的眼睛由不得又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儿，他脸色还有些白，精致的五官下，眼睛下面还有些乌青，但即便如此，那眉眼依旧是好看的，甚至是说，他这张脸从来好看。

凌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收回视线沉默良久，之后才渐渐睡去。

这一觉醒来果不其然就到了晚上。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居然还在睡着，可凌若已经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尤其枕在他的手臂下，只觉得脖子那里酸痛得要命。

忍不住了，她悄悄动了一下身子，想从男人手底下挣脱。

可她这一动，男人就醒了。

四目相对，苏宴眼中还带着初醒时的混沌，但很快，他的眼底就亮了亮，勾着唇角对她说了两个字，“醒了？”

凌若赶紧从他怀中逃开，伸出手来按着脖子，埋怨道，“日后可别这么睡了，脖子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