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灵气弹从柳亦璇手上射向了高空,爆炸开来。将这片阴郁的低地,映照的痛彻。
尸体、到处是尸体!
未经任何的掩埋,随意的倒在地面。
漫天的飞雪,将这些横尸在荒野的女人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匹。
全身被这些天然的“白布”给裹住了,让人没觉的可怖,只是对这无尽头的数量感到惊心。
“估计有八千人!”柳亦璇脸色非常不好看,在她的记忆中,凤雏般从未一次折损如此多的弟子,即便在帮派压力最大的年岁里,也未曾有过。
柳亦璇两人和那发现此地的小队长从斜坡上,骑马缓缓而下。
死者的形体让人感到惊悚。
原本年轻富有弹性的脸庞,布满了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肿瘤”,肿大的眼皮将眼睛逼成了一条线、嘴唇上密布了许多小水泡,视觉上,给人感觉她们的嘴是歪曲的。
“肿瘤”分布不均,给人感觉头部大了一大圈,五官被挤压的已经彻底和“端正”失去了联系,更毋说美貌了。
柳亦璇抽出长剑,对着一具仰天平躺的尸体,急速的挥舞了下,这死去的弟子衣裳已被去尽。
四肢上也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肿瘤”,腹部明显肿胀了不少,微微隆起,左右两侧胸部,却干瘪的可怕,满是褶皱,似乎一个大水袋被人抽干了一般了,干瘪在胸膛上。
长剑挑开了“肿瘤”一道绿汁流淌了出来,柳亦璇挑掉了这块肉,下方已经彻底腐烂。肚脐之下一片乌黑,柳亦璇刺了一剑。
一股恶臭袭来,三人掩鼻,战马似乎也有所觉,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变的焦躁不安。
黑如墨的液体缓缓从下身的被刺的口子流出,恶臭是一种腐尸夹杂着臭鸡蛋的气味。但要浓郁许多。
带路的那个小队长,忍不住呕吐起来。
柳亦璇冷着脸,下了马,在尸堆里,随意走了几十米,再次挑了几具,死状是一致的,包括干瘪的胸口,和流黑液的下体,身上满是恐怖的“瘤”。
“她们死的时候,很痛苦!”柳亦璇的话冷到骨头里。
任小石点点头,尸体的手掌呈爪形绷紧,上面的骨头僵硬清晰可见,绷直的四肢,似乎在忍受无尽的痛苦。
她们最后一刻都在抵御身体的疼痛。
“是北督师的部队”
“下身都有撕裂的痕迹,子宫已经整个烂成黑汁了。”柳亦璇的话让任小石响起了断头崖,见到的异形孵化的情形。但终究还是有差异,
他也想到了第一次和柳亦璇逃难的情景,青山镇去凤雏般的路上,跟随柳亦璇的师妹子宫也是无例外的被绞烂。
记得柳亦璇说,那是对女人的侮辱。
”会不会是某些男人组织又发明了什么恐怖的毒药?“任小石闪过这个念头。
地上除了尸体,一些辎重、帐篷还有旗帜,都未曾带走,散落一地。马的尸体也同样的多。
但都已只剩余骨头,没有一丝皮肉。
按理说马的尸体变成一堆骨头,用时可不少,特别是在这寒冷的气候之下。如果只是食腐类动物所为,任小石相信人类的尸体不该如此完好。
凤雏帮的弟子离开的非常匆忙,甚至连基本的掩埋同门也没有处理。
这在北督师下面是不可想象的。
八千正式弟子折损在此,凤雏帮这次的打击是致命的。
她有种预感,这应该还不是全部死难的弟子,死亡应该没有脱离那些仓促逃离的弟子。
三人在这弃尸之地催马深入,一个巨大的池塘出现在了眼前,黑夜中,任小石特殊的体质让他可以清楚的看清这水塘清澈的如一面镜子。片尘未粘,干净的让人有些生疑。
战马的嘶叫传来。
带路的那位弟子的战马,在来回奔波之后见到如此清澈的水源,明显亢奋了起来,扯动拉紧的缰绳,想向池塘走去,那弟子知道这地诡异,拼命的去安抚。
任小石已经开口:“让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