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易容,帮内确实是说容颜过于卓越,行走江湖不便。平日出门自己将外貌改的平庸,但这可不是什么禅宗教导自己,基本上容貌好些的女子多少会一些易容术,特别是在武功低微的时期。
平时自己在帮内偶尔也会显出真容,也没人出来指责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个人心思,可没有人强迫自己这么做。
贺盈盈说自己是被禅宗给内定双修,而且师傅和刑堂堂主为自己吃醋,她觉的除了恶心还觉的她用心险恶。
要是再次能见到她,倒要好好和她交流一下,这个曾经的师妹,一直对自己含有嫉妒,柳亦璇感受的出来。之前一直不在意,想不到她倒是通过任小石,来恶心到自己了。
但有一条,贺盈盈说的没错,自己身体内是有枷锁的,这柳亦璇引起了警觉。十多年来自己一直感受某种隐秘的威压,随着自己踏入先天之境这种感觉越发的清晰。
有时候她认为这只是自己的某种错觉,但贺盈盈能准确的说出这点,她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莫非自己身体内,真的被人动了手脚?”
柳亦璇摇了摇头,禅宗封山几十年了,自己对他们毫无了解。
最让柳亦璇关心的其实是贺盈盈关于任小石这个“大师兄“的那套说法。
按她所说凤雏帮之前有过“大师兄”而且都成了玩物,让小石警惕帮主,说他是已经被“内定”了,这件事确实可以去查查。
帮内一直宣传他是百年来第一个大师兄,让人容易有错觉,以为之前从未有过大师兄。如果真的如贺盈盈所说,前几任“大师兄”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要想些预防的措施,以防万一。
对”大师兄“的问题,不知道怎么的,出于女人的天性,她感觉极大的不安。
“或许他这次受伤是个好机会。”柳亦璇侧头看了一下,身侧批着防雨斗篷坐在战马上的男人。
他正好转头过来,朝自己笑。有时候柳亦璇也好奇他是什么个心态,骨子里有种自信和平等的精神。
“这个给你!”任小石递来了一个油布包着的东西。“背熟了,就销毁掉。”
柳亦璇好奇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伸手打了开来。
一本小册子,薄薄的一本,封面上写了四个字《圣灵天策》
柳亦璇脸色一变。
“贺盈盈的话有待证实,但我怕是真的,圣灵心种这功法我不希望你有机会用,但真有事,也有个反制的手段。“
任小石送出这东西之前,其实是担心柳亦璇的情绪的,怕她误会。
圣灵心种的触发,前提是柳亦璇已经被别的男人抽走了体内的灵气,用双修的方法也好,用圣灵天器对应的吸收功法也好。前提是都已经被男人给失身。然后才能通过”圣灵心种“这门功法,唤醒留在男人体内的灵气,形成一个灵种,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柳亦璇一言不发将薄薄几页内容看完,手中一运灵气,将这册子给化成碎末。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知道任小石这是以防万一,也是担心自己,但他这般拿出这册子,搞的自己立马就要被禅宗的人霸占一般,让她气不过来。
“真有那一天,你就没有想过用贺盈盈所说的破解方法吗?“柳亦璇心里暗气任小石。
“这就记住了?“
“哼~!“
“......你脖子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这事过去十多日一直如梗在喉,她终究还是开口相问。
问出口之后,还是有点紧张,怕他给的答案让自己接受不了。
“脖子?”任小石用手在脖子上摸索了一阵,才想起那个魔道圣女纪师妃留下的印记。柳亦璇不说,他压根以为在自己的灵气化体质下,早就不见。
见柳亦璇神情带着些严肃,知道这东西应该有什么名堂。
“那日在澜江道寻找祭坛,碰到了两个女人被她们打伤,醒来后就有了这个印记,腿上也有一个。”
任小石扯起长衫,将腿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还有个唇印,也是用了“灵气铭刻”这种古老的手法。
任小石不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干脆略去了所有的细节。
“怎么?是不是被下毒了?”语气还刻意加了些紧张。
“两个灵气铭刻?”这让柳亦璇反而有些吃不准了。
灵气铭刻的唇印之所以作为古老习俗传承上千年,是它具有排他性。
一个男人身上只能有一个灵气铭刻,如果额外再增加,旧的就会消逝。
“莫非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她瞟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口知道和脖子处的印记属于不同的人,这更加的不可能了。
两个不同女人对同一个男人铭刻,唯一的结局就是男人被铭刻上所蕴藏的灵气给“净化”成渣。
心中虽然还有所疑虑,但那种如梗在喉的感觉却已经消失。
她觉的自己的心情突然明媚了许多,前方的风雨,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凤翔堂选拔精英的日子也快到了。你也参加吧,和我一起离开凤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