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顾青衣又塞了些冥币给船家。

曲悠然忍不住笑着开玩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地府钱库是你开的。”

顾青衣想都没想的回话，“不是我开的，也差不多，反正管钱的地府小官，我熟。”

曲悠然怔了怔，突然感到地府真的好腐败。

“你别误会啊，这钱可是正规途径来的。”

看曲悠然眼神奇怪，顾青衣解释道。

曲悠然耸耸肩，换了个话题，“你们青山不是也抓鬼吗，像鬼市这种管吗？”

“连地府都不会轻易插手的地方，我们青山怎么管，人间有人间的规矩，鬼有鬼的规矩，妖有妖的规矩，你不会听不明白吧。”

曲悠然沉默着，心想现实生活中不是也有很多无奈吗，明明知道有很多不公的地方，但还是无能为力。

如果事事都顺心，舒心，也就不会有444号典当行的出现了。

“不过，这种地方，迟早会解决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顾青衣这么讲，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实话。

“这座枯树林正好隔开了妖界和鬼市，算是一条分界线，”顾青衣领着曲悠然往枯树林深处走，“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很容易迷路，你最好跟紧我，千万不能自己擅自行动。”

“听明白了吗？”

担心曲悠然在出幺蛾子，顾青衣再三确定了几遍，直到曲悠然不停的点头说知道了，他才放心。

“你好像对这里真的很熟悉，”曲悠然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说道，“妖界，你不会真的来过吧。”

顾青衣眼神忽然变得悠远，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许久他淡淡的瞅了眼曲悠然，“问题真多，好好走路。”

曲悠然不高兴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