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

慕白眉头一蹙，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白袍，乌黑的短发，一点点的变长，渐渐的幻化成银白色。

手指轻柔的点上曲悠然的额头，一股暖流缓缓的注入。

“呵呵，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慕家少爷居然是……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话刚落，陆远的笑容瞬间僵硬，微微侧目，自己的一只胳膊，像是断了线般，无力的垂着，尖锐的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

慕白指尖挂着血，淡漠的说道，“真慢。”

“不比你，我可是人。”小道士捂着鼻子没好气的走进来，一眼看到陆远，嘴角微妙往上一勾，“果然是‘念’，”说着眉头皱成了川，“这么臭的‘念’还是第一次遇到。”

念由人的执念产生，是一种半鬼非鬼，半人非人的怪物，执念越深，气味越重。

“接住，走。”

慕白变出外套裹住曲悠然的身子，未回头，准确无误的将曲悠然扔进了小道士的怀里。

飞身再次冲向陆远。

小道士纵然有一肚子的无奈，也只能憋着，抱着曲悠然向门外奔去。

——-

曲悠然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来到了一个地方，似乎是几百年前的帝都，那时候的帝都，车很少，却有很多的拉车夫。

梦中的曲悠然坐在人力车上，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绣花旗袍，带着优雅的边沿帽。

“小美，前面就是大剧院了。”

小美？曲悠然愣了愣，小美是谁？

“陆哥，谢谢你，累不累。”

这话从自己口中脱口而出，曲悠然发现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不累。”

曲悠然不受支配的身体，从人力车上走了下来，她拿出一块手帕，轻柔的为男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是陆远，那么她现在是？

大剧院的玻璃清清楚楚的印着她的脸，那是昨晚落水女人的脸，突如其来的冷意，席卷了她的大脑，她是上了小美的身？

“您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

陆远闪烁着躲开，腼腆的一笑，即使是身为拉车夫的他，曲悠然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书香气。

“那又如何，我喜欢你。”说完轻轻一点，甜甜的扫过陆远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