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秋苍将蔺羽和自己的血液分别滴进两个玻璃瓶里，那两个玻璃瓶里的药水颜色变成了紫色，和那瓶让蔺羽失去了说话能力的紫色药水一模一样的时候，零壹出声解释了：

“这两瓶药水叫做子母药水，效果是喝下母药水的人可以代替喝下子药水的人承受一切疼痛和诅咒。”

蔺羽闻言眸色微变，眼睫几不可见的颤动了几下，然后就听到零壹肯定的话语：

“你喝下的那瓶是子药水。”

蔺羽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了，她强忍着情绪继续看下去，可是当她看到小碎片在阴暗的洞穴里，因为代替她承受疼痛而痛苦到昏迷的时候，她的眼睛终究还是红了。

她拳头攥的紧紧的，哪怕是没有指甲，手上却仍然是被攥出了红色的痕迹。

许久，许久，蔺羽看着秋苍因为忍受疼痛而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耳边是他痛苦的呻吟，他有时会边忍着痛边通过水晶球去看她在干什么，然后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睛，轻轻的啜泣。

许久，她看到秋苍来岸上找她时，明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仍然嘴角带笑，虽然那笑容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但是不难看出他的欣喜。

他看到她的时候红了眼睛，可是她却没能注意到他脆弱的情绪和满怀的思念。

他离开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在皇宫外阴暗的角落默默的望着阳台的方向，哪怕那里看不见她，他却还是一站站到天亮。

后来他去了海边的山石上，他的背影格外的孤独瘦弱，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潮起潮落，眼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再后来，是他变成泡沫的样子。

他抱的很紧，轻轻的说着“我爱你，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