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境实在是太大了。

当船只愈发靠近夜司明的妖神殿时，天上的太阳渐渐被乌云遮盖。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顾诺儿的鼻尖。

她先是一愣，随后朝下一瞧。

目之所及，皆是银装素裹！

“司明哥哥，这边在下雪呀！”顾诺儿高兴地呼喊。

穷奇在一旁道：“如今修罗境也有四季了，这里之前也有阳光，后来入冬了，就开始下雪。”

顾熠寒好奇地瞧着跪在下面的妖物们。

从刚刚到现在，他看到的妖物大部分都是人的身体，却长着妖的头。

它们穿的衣服也比较简单。

但靠近妖神殿这边的妖兽，显然穿的更厚。

它们身上裹着皮裘。

顾熠寒忍不住笑道：“这些妖物也知道如何御寒，这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如何制来的？”

穷奇热心地为妖神陛下的老丈人解释。

“这个是乌熊族，它们会在族人死了以后，把皮扒下来做垫子，现在有了冬天，就直接把皮拿来御寒了。”

饕餮在一旁发出渴望的声音：“皮……很好吃吧……”

它开始怀念人间的小蛇皮了。

嚼不断，很有韧性，在嘴里刚好可以打牙祭。

越想，饕餮就越流口水。

顾诺儿生怕自家爹爹觉得这里是未开化的野蛮之地。

忙道：“可是爹爹，这是因为没有人告诉它们这样做不好。”

“在妖的眼中，礼仪伦常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它们觉得族人已逝，剩下的族群还要繁衍生息。”

“所以为了最好的利用起来，就将它们的皮留下，用来让剩下的族人们生活的更加舒服。”

说完，她紧张地看着自家爹爹。

没想到，顾熠寒黑眸中亮光闪闪，他挑眉笑着说：“倒是有趣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