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妖怪……”

老伯的情绪很不安稳，应该是被吓到了，不过，子昱可没有功夫等他平复心绪。

“当是发生了什么，乘坐你车的姑娘去哪里了？”

开门见山，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姑娘，什么姑娘，我不知道……”说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跪下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一个赶车的……”

没有功夫听他在这废话，子昱一把抽出佩剑，放在她的脖子上，“快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明晃晃的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真的被吓醒了，眼神清明了许多。

“大人饶命，小的说，小的都说。”

他跪在，身子哆哆嗦嗦，“那位姑娘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要求小的送她去栖霞山。”

原来，她想回家了。

“城门口查得严，小的知道他们要找的就是那位姑娘，可是，可是……那位姑娘求小的，要小的千万……千万不能把她的行踪告诉官爷，小的依着吩咐，助，助她出城，本以为后面的路可以畅通无阻，却不想……”

回想到那血腥的一幕幕，他的胃里在翻滚，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想刚出城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要求交出车里的姑娘，就在这时……”他的瞳孔不断地放大，仿佛那一幕正在发生一般。

“就在这时，马车里那只一直跟着那姑娘的小白狗飞了出去，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体型突然变大，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狼……”

太诡异了，小白狗怎么会变成狼，他一定是遇到了妖怪，所以第一反应就是逃。

“那头白狼爪子锋利，刚还活生生的人，不一会儿便没了生气。”

他的脸色发白，“我就跑，我就跑……”

果真是雪球儿，既然雪球儿能这么容易杀了那些青莲教的刺客，是不是说明第三者并非敌人？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子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后来，后来又来了一人……然后我就……”老人似乎坚持不下去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你可看清来的是什么人？”

“他一身黑衣，脸也蒙着，脸看不见，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眼睛……”

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该问的都问了，其他的，应该是问不出来了，子昱叫了人过来，吩咐道，“送他回去吧。”

子歌不见了，雪球儿也不见了。

如果雪球儿真如老人说得那么厉害，那么，一般人是不能从它的手里带走子歌。

那人对青莲教刺客动手了，极有可能是为了帮子歌，而子歌认识那个人，故而月雪球儿对那人没有敌意，允许他带子歌走。

想到这种可能，他全身的血重新热了起来，只要她没有落在那些穷凶极恶的刺客手里，就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来人。”

萧铭闻言跑了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调动所有暗卫，务必找到世子妃。”

“是，属下遵命。”

“让下面的人注意雪球儿，一有消息立马来回禀。”

到底是什么人带走子歌呢？

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脑海中不断过滤着子歌可能认识的人。

殷天佑。

会是他吗？